Sunny Day

参240的文,估摸着已经完售了(...

谢谢本子校对的美傻帅傻好傻肝傻男神傻,辛苦男神傻

好久没打米英tag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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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伦敦天气不错,从云层中隐约能看出试图照射大地的阳光。

因为是这样的季节,亚瑟知道大自然的馈赠很快就会消失的。伦敦这个城市并不备受阳光喜爱,但是相较于前几天的阴雨绵绵来说,已经是相当和煦的天气了。

难能可贵是没有任何会议的一天,没有一封封的工作安排——作为“英国”的工作安排,把他的新邮件提示音奏响一遍又一遍。那么在这个特殊的休息日中,亚瑟寻找着存放园艺工具的仓库钥匙。既然阳光不会持续普照大地太久,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他在精灵的细语中走向庭园。这是他住了很久的地方,以年为单位计算的话,大概能到达三位数。这个房子配套的院子不大,却正好能种上他心目中数量的蔷薇和玫瑰,并且正好能保证它们长势喜人,在古老房屋的沉闷之下,时刻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亚瑟掏出它,查看着来电提醒。

屏幕上写着大大的阿尔弗雷德的名字,在亚瑟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划过了接听。

“嘿,亚瑟,最近过得好吗?”

阿尔弗雷德的开朗和激动,从他的此时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亚瑟应着,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阿尔弗。”

长时间的远距离恋爱让亚瑟感觉上一次的对话都恍如隔世,更不要说和他这种电子产品苦手的人进行的上一次通话。每次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亚瑟总是有很多话想说,从方才的十分钟前,到从分别那天的晚上他就开始酝酿语句;而真正开始交流的时候,组织了长篇大论的情话到嘴边都被过滤成了那么几个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音节——“阿尔弗雷德”,这个人类的名字远比“美利坚合众国”、“琼斯先生”要来得亲密许多。

亚瑟是喜欢阿尔弗雷德,噢不,他是爱着阿尔弗雷德的。英国文学史上的名著何其多,描述过爱情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任凭他阅览过了它们中的大部分杰出作品,也找不到一句能形容他对阿尔弗雷德那份特别的感情来。阿尔弗雷德喜欢称这个为什么,“特殊关系”,哈?他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像是一种会心的小把戏,并不完全是荷尔蒙使然。

“亚蒂?怎么不说话了,为我的一通降落前来电而沉醉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适当地响起。

“你,工作没做完吧?你哪次不是这样大大咧咧地丢下一白宫的人,让他们为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亚瑟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性子,又或者说,通晓。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用优美的口音组织出一句略显尖酸的话语来反驳阿尔弗雷德,对方会不当回事儿地哈哈大笑几声——这也不失为一种默契,他们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如此对话,背后的磨合期,自然也不会太短。

亚瑟猜想,阿尔弗雷德准是一时兴起,背着助理订了到达伦敦的最快的机票——用那个政府提供的、可以混迹于国民之中的身份,并且丢下一大堆标明了“需要合众国亲自审批过关”的重要文件,任凭它们乱糟糟地散落在桌上,然后背上大学生一般的双肩包,阿尔弗雷德直奔机场。

“都这时候就别提那些扫兴的事情了嘛,亚蒂,你知道那些工作算不了什么……噢,我还有20分钟到你家。”

既然阿尔弗雷德这么说了,亚瑟就只能意思一下,他看向头顶的天空。那儿确实有道航迹云,在云中划出了一道朦胧的直线。不知道是不是阿尔弗雷德所在的航班,但此时此刻,他所乘坐的航班肯定在天上的哪个角落。神通广大如阿尔弗雷德,他多半能够猜到亚瑟正茫然地握着手机矗立在院子里,然后会在得知自己即将到达之后,倏地抖了抖肩膀。

“你知道的,很快就要下雨了,”亚瑟没有抖肩膀,而是轻笑出声,“可我还没好好和一院子的蔷薇亲密接触。”

“还有你的玫瑰。”阿尔弗雷悻悻道,“不是吧,亚瑟!不打算为我准备点什么吗?”

“对,不打算。”

亚瑟仿佛能想象出阿尔弗雷德在飞机上对着电话直嚷嚷,还会用弃犬的眼神望着他。这么想着,阿尔弗雷德的语气经过亚瑟耳膜的过滤,竟然也微妙地带上了弃犬的意味:“哇亚瑟你太狠——噢噢,乘务员要求关机了,那么20分钟后见……”

亚瑟回应了一声再见,然后阿尔弗雷德抢在电话挂断之前,飞快地留下了一个称呼——

“亲爱的。”

DEAR,四个字母拼凑而成的基础单词,却也让亚瑟脸红了好一阵子。

“真是的,还是给他煮壶咖啡好了……”

也只有阿尔弗雷德,亚瑟是随时欢迎的。

他看了一眼不再用阳光温暖四周植株的天空。连一句“天变得真快”也来不及感叹,亚瑟又把手机揣回了口袋。并非亚瑟本意,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确确实实是抱着期待的心情,对着钟表发呆度过了二十分钟——等待分针划过三分之一个表盘,最后,转到他们所约定的时间。

阿尔弗雷德或许会带来伦敦的大雨,但他一定带来了亚瑟的太阳。

他就是亚瑟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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