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rrow is too far away.

And we can't get back yeste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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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柯克兰默默静立在机场的角落,拎着皮质的公文包。他找了堵墙靠着,审视着登机口的候机人群,像从高处审视猎物群的雄狮,所有的一切尽收他的眼底。

那个玩手机的女孩儿涂着亮蓝色的甲油,罗莎喜欢的颜色;

那个站在饮水机前的女孩儿有些一头金发,罗莎也这样,还夹杂着几根极不易被发现的棕色发丝;

那个走过他身边的女孩儿总是无意识地咬右手拇指的指甲,那是罗莎喜欢干的事情——

罗莎活着的时候喜欢干的事情。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短,亚瑟,人和嶙蝶并没有什么差别。你很快就会找到适合的好男人的,我也是。”

她曾这么说过,在平安夜的大本钟前。茶黄色的灯光将钟面映照得颇有古旧的气息,二人的呼吸通过汽化作用变成可以被看见的白雾。时针和分针同时向上合拢时,广场上的人们开始欢腾,他们开始互相亲吻,而亚瑟只是和罗莎拥抱着,谁也不知道谁有没有在为活过了这一年而感激涕零、失声痛哭。

倏地肩膀被拍了一下,亚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不满地看向来人。

“……嘿伙计,别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该高兴点。”从肢体语言到口音来看绝对个美国人,一身稍显土里土气的街头青年打扮,有着将近NBA水准的身高,亚瑟得微微抬头才能注视他的眼睛。看亚瑟并没有回答,对方摊开双手作无所谓状,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去伦敦是直飞还是转机?”

他怎么知道我要去伦敦?亚瑟顿了顿,然后想起这次航班的目的地已经在广播里播报了若干次。“直飞,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有个朋友——当然我现在觉得他就是个狐朋狗友,”他放低声音道,“他托我转交一些东西给他的女朋友,但是我要转机去鹿特丹……”

“噢……好地方,你会去‘欧洲桅杆’,是不是?我认为她和利物浦很像,由渔村发展至今。”

“算是吧。我相信,你会帮我这个忙的?”

看着他的眼睛真是让人难以拒绝,至少亚瑟没忍心让他失望。“好吧……都是些什么?”

对方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只不过就一些愚蠢的情书……还有几张照片。如果麻烦的话我再……”

“行了,就这样吧。”亚瑟伸手接了过去,放入自己的公文包,“需要我到时候电话或者电邮通知你吗?”他想快点结束这个对话,注视这般高度的人真是让他心情复杂而颈椎舒畅。

“没问题!这真是太棒了!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叫阿尔弗雷德,你可以把号码输在我的手机里,”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还插着耳机线的苹果手机,亚瑟按着他说的照做了,“然后我给你拨过去,这样你也有了我的。”

这并不难完成,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告别之后继续发他的呆,不过脑中的内容从已逝的妹妹更换成了别的什么。

他为什么需要我帮这个忙?

“各位乘客,本次纽约往伦敦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延迟起飞,还望各位乘客耐心等候。”

人群中渐渐产生一股不满的情绪。亚瑟抬手看表,离原定的登机时间都已经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纽约这里阳光明媚,那么伦敦现在肯定又是意料之外的阴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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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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